九溪十八澗

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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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介

在龍井山附近的數里內,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,名為九溪北流,源自楊梅塢。我曾沿着這條溪流逆流而上,從龍井開始,流經萬山之間,山並不陡峭而是波浪狀,沿途錯綜複雜,蒼碧無邊。順着溪流前行,時而東瞥時而西匿,如遇道路阻隔也能折返尋路。水流未入溪稱為澗,而九溪附近的澗有十八條,數量為九的數倍。當我在澗邊稍作停留時,總能看到巨石架在水中。水流與石頭摩擦撞擊,草和藻在其中舞動。溪寬大約四五尺,淺處卡垮而且容易行走,稍微深一點則能看到石子沙礫。這片山林中遍佈茶樹、楓樹和松樹。當我經過小石橋,走向安理寺路時,石頭的形狀變幻詭異。春天的竹葉開始長出來,並且搖曳在山頂上,宛如老人的白髮在曬太陽。怪石疊疊,藏在山腹中,形如櫃子、桌子、還有書箱。仰望山林,雲霧繚繞,令人陶醉。杜鵑盛開,點綴着山道,陽光也透過枝葉投下了光影。我們一行三人,遊歷過這片山林,包括我、達縣的吳小村、長樂的高鳳岐、以及錢塘的邵伯炅。時為光緒庚子年的三月六日,午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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